庄怀简没发现儿子走神,说道:
“你们在这好好说话,我去给你削点水果。”
庄怀简走了之后,周自衡还在出神,靠着沙发背,目光散漫,面无表情。
周敬儒坐在藤椅上,手里仍旧举着报纸,外面是一张军事报,军事报里藏着之前庄怀简拿给他看、但他根本懒得看的农垦报。
见儿子进来后一言不发,只是坐在沙发里神游物外, 周敬儒也就没有主动说话。
一直到庄怀简切了水果进来,父子俩还是一句话没说。
庄怀简发觉父子俩谁也不搭理谁,无奈叹了口气。
她把一盘插了牙签的水果递到儿子面前,周自衡回过神,伸手接了果盘,用牙签戳了一块苹果放嘴里,想着赶快结束谈话,于是主动说道:
“今天小野打人的事,早晚会传到尤伯伯耳朵里,以他们家人的脾气,不可能吃哑巴亏,到时候肯定要找过来,您二老看着办吧,文月是您好朋友的女儿,小野是您儿媳妇,哪头轻哪头重,您自己掂量掂量。”
周敬儒抬起眼皮子:
“你是在威胁我?”
“不算威胁,只是摆清事实。”
顿了顿,周自衡又道:
“如果您觉得是威胁,那就是威胁,从前我看在您和尤伯伯的面子上,对尤文月忍让,以后不会了,如果她再敢对小野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我不会轻饶了她。话我放这了,先跟你们打个招呼,到时候别怪我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