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老爷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声音有些发颤。
“你以为你的嫁妆怎么来的?还不是我家的聘礼给换来的!”
陶氏的声音越发高昂:“好意思说!我家的妆奁是你家近三倍,你家写的聘礼单子至今还存着呢,要不要拿来看?
嫁女儿的钱公中所出不到三分之一,其余都是我在添补,下面还有好几个,你家的那一份够不够?!
有本事就别用我的妆奁,自家拿钱出来啊!”
“我不和你扯这些!”
林三老爷开始落败。
“律法上还规定,妇人陪嫁资产及嫁资所置产业以夫为主呢。
三从四德,出嫁从夫,你问过我了?说到哪里去都是你没道理!”
“律法?呸!”
陶氏啐了一口,“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有本事你来拿我嫁妆啊?
看看平洲人的唾沫淹得死你不!林家出了个好男儿,会抢夺妻子的妆奁了!你好本事!”
的确,律法是这样规定的,但习惯上就是归入妇人的名分。
本人才有支配权,民间就是如此,就算到了公堂上,也要偏着妇人。
林三老爷没法儿反驳,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陶采苓,你这个泼妇!谁抢你嫁妆了?
他送你东西,难道你不还人情的?还不是拿我的钱去还!
我不好生教训教训你,你简直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你的钱,你房里的那堆烂纸烂石头是从哪里来的?还人情,他们逢年过节都送礼来,我们又还了多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