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变成零。
楼鹤关掉了明亮的灯光,打开了头顶那盏星空灯。
余希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也听到了满溢的水从浴缸里溢出去落在瓷砖上的声音。
最后是她自己的声音,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只是在单纯的喘息。
她抬起头,晃动的视野中,一片虚假星空呈现在她的面前。
当水面终于慢慢平息的时候,似乎已经过去很久。
余希昏昏欲睡,任由楼鹤像是摆弄一个洋娃娃一样帮她擦干净,抱她到床上。
她的头粘上枕头,按理应该很快就能睡着,但她的意识却越来越清醒。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床垫微微下陷,背后传来不属于她的温度,她的腰间搭上一只手,她闻到了家政精心熏在楼鹤的衣物上的淡淡的檀香味。
是安神的香味。
夜色能掩盖很多东西,在黑暗中,原本没有勇气说出口的话,似乎也能更轻易的说出口。
“如果你有一天改变主意了,可以直接和我说。”余希很轻的说。
她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一点被浇灌之后的微微的沙哑,但她说出口的话,却让楼鹤陡然升起一种几乎无法控制的焦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