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芸喊道:“日本籍拖轮沉了。”
侧目一看,只见那艘拖轮已经倾覆,倒栽葱漂浮在海面上,正在缓缓下沉。
到了后半夜,一切逐渐平静了下来。
翌日清晨。
按照惯例,我起身到船舷边撒尿,却看见鼻大炮先到一步,正在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放水。
他挺着腰,身体反弓,像螃蟹一样横着移动步伐,手里端着“军火”,嘴里“突突突”的怪叫个不停。
我走过去问道:“大炮,干什么呢?”
“哥,你看看就知道了。”
“你慢点,别溅到你我身上了。”
“绝了,炮爷这可是精确制导,远程打击。”
“可拉倒吧,在我的意大利炮面前,你那麦秆炮就别提了。”
小时候喜欢放炮,每当过年,一群小朋友脚蹬黑绒布的千层底布鞋,身穿警察衣服,脑袋上扣着大盖帽,满村子疯跑乱转,捡拾没有燃尽的炮仗。
麦秆炮说的是那种成鞭的小细炮,用报纸和火药制作而成,外表是报纸的本色,形似麦杆,故而得名。
我心生好奇,探头一看,海面上风平浪静,有一只脸盆大的乌龟正在自由自在的遨游于大海的怀抱,看起来有点笨手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