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提醒我:“走路看前面,不要看我。”
我回过头,道:“哦。”
踏雪寻梅,总算寻到一棵,可惜整棵树只开了那么一枝。
我眼巴巴地在树下立定,遗憾于那枝梅花开在最高处,我手短脚短够不到,只能望梅兴叹。
无颜问我:“想要吗?”
我期待地看着他道:“你帮我?”
他眉头挑了挑,长手一抬,便将那花枝轻松地压下。我望了一眼那攒在枝头的胭脂色,凑过去深深地嗅了一口,满足道:“可以松开了。”
他道:“你若喜欢可以折回去,插入瓶中放在案头,也极风雅。”
我道:“师父说万物皆有灵,这花中想必也有花的精灵,所以辣手摧花会折寿的。”
他松开手,看了那梅花一眼,眼睛里也沾上了梅花的颜色:“你便是不辣手摧花,这花也逃不过凋零的命运。所以才有诗云:‘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