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稚也不太明白,江宁背靠镇北侯府,怎么还能性子如此软弱呢?
她若是性子强硬着,罗守义便是再怎么样,也不敢对她动手的。
这顿饭两人都没吃多少,小清叫人来撤走以后,又端了碗汤药进来。
瞧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黑药汁,江羡突然惊觉,他好似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沈稚。
甚至是口头问候一下她的身子如何,都没有。
沈稚好似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她接了汤药,轻轻吹了吹上面漂浮的热气。
那药汁苦涩的味道连江羡都能闻得到,她却能做到面不改色。
“这药,你一日喝几顿?”他忍不住问。
沈稚抬起眸来,认真答道:“三顿都要喝的,不过这是最后一副了,喝完再请大夫来诊治,若是没什么问题,往后便不必再喝。”
说这话时,她眼角眉梢都浮着一抹雀跃。
看的出来,她也厌倦了喝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