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什么。不过你不会把我锁在屋里的;”
这句话造成了出人意料的效果。戈斯林的脸扭成一种痉挛性的鬼脸,两滴眼泪涌向白白的睫,从面颊上滚了下来。
“您到底不信任我,”他悲切地。
梅德福靠在枕头上考虑。他从前还没遇到这么古怪的事。这家伙看上去简直荒唐透顶,针人发笑;可是他的眼泪肯定不是假装的。他哭阿尔莫汉,因为他已经死了?还是哭梅德福,因为他即将被送进同样的坟墓?
“我应当马上信任你,”梅德福说,“如果你愿意告诉你的主人在哪里的话。”
“那办不到,先生。”
“啊,我早就这样想!”
“因为——我怎么会知道呢?”
梅德福把一条腿伸向床外,一只手藏在毯子底下,握住他的左轮手枪。”
“好吧,现在你可以走了。先把钥匙搁在桌子上。别想方设法破坏我的计划。如果你要破坏,我一枪毙了你,”他直截了当地说。
“啊,不,您不会枪杀一个英国臣民的;那就把事情闹大了。这么做我并不在乎——因为我自己就常常想这么做呢。有时候是在西洛可风 ① 盛吹的季节里。那吓不住我。而且您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