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肝牛排、鳕鱼龙虾,一连串地从她嘴里报出来,点菜的服务员也吓了一跳,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恶狠狠的客人。
“看什么!”我喝他,“只管上菜不就成了,我还要泰式大明虾和XO酱炒响螺。”
这下不光是服务员,连她的眼光都从菜单后面滑了过来。
我笑容不变:“姐姐你还要什么?千万别替我省。”
“就来这些吧。”她顺手把菜单丢给服务员,“开两瓶干红再拿两瓶啤酒过来,快点!”
我奇怪,就这点,也太小儿科了吧。
后来事实证明我是太天真无邪了,对革命敌人的险恶性认识还不清,当服务员把酒端上来后,她从背包里抽出一瓶透明晶莹的东西,往桌上一摆,商标对着我,上面写:泸州老窖,52度!
我这才知道事态有些严重了,红酒啤酒白酒一起上!她这是要喝死我呀。
“怎么啦,你怕了?”她从眼角睨我,一脸不屑,“哼,我顶瞧不起你们这种小丫头,一脸清高骄傲,其实什么本事也没有。”
听到这里我很想上去表明一下态度,可仔细一考虑,这个问题好像不算主要矛盾,所以我就忍下了,拿起她的泸州老窖往面前的水杯里倒满一大杯,自己一仰脖子就喝下去了。
牛皮不是吹的,我的酒量还真在场面上混过。小时候爸爸参加各种宴会,又舍不得把我一个人放在家里,就带着我一起去。到了酒席上,他在上面红酒白酒一通干,我在下面也没闲着,等他惊觉我面若桃李红粉绯绯时,面前的酒瓶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