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影看着凤翎，语气也怪怪的：“你倒是替他着想。”
听不出来是阴阳怪气的反话还是真觉得凤翎待流尘也有几分真心。
但过了片刻，飞影的神色便缓了下来，凤翎瞧他不像是生气，这般看来，方才那一瞬间也并不是震怒了。
“怪不得他那个样子。”飞影嘀咕一句，后退一步端端正正的给凤翎行了一礼，“多谢告知。”
他从没对凤翎这般正式的问过礼，飞影心里对她有成见，有芥蒂，但这一瞬间是真心的感谢凤翎告诉他这些事，也真心的为凤翎替流尘辩解的那句话感动。
流尘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人。
他所有的话都藏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里，不了解的人看来，他突然的固执，别扭，就像是中邪了一样怪异。
可凤翎能在未曾了解过流尘过往的情况下说出他自有考量和想法这样的话，的确是难能可贵的尊重。
飞影感激这样的尊重。
或许一切过往揭露在她眼前的时候，她传递给他们这一类人的情感，不会仅仅是可怜或怜悯。
经历过伤痛，最终有勇气释怀的人，提及过往之时，往往比旁人想的更加平静。
对于他们来说，那只是一段过去了的时光，和其他快乐的事，悲伤的事一样，只是一段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