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孩,”布朗洛先生把奥利弗拉到自己身边,一只手搁在他头上,说道,“是你的异母兄弟;是你父亲、也是我的好朋友埃德温·利福特的私生子,系可怜的年轻的艾格尼丝·弗莱明所生。她一生下他就去世了。”
“没错,”蒙克斯瞪眼怒视着这个瑟瑟发抖的男孩说道,他也许可以听得见这孩子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这就是他们的野种。”
“你使用的字眼,是针对早已不受世人的愚蠢非难所左右的人,这些字眼除了对你自己外,不会给任何活着的人带来耻辱。此事就让它过去吧!奥利弗是在这座小镇出生的。”
“在镇上的济贫院出生的,”蒙克斯满脸不高兴地回答道,“你那里都有记述了。”他说话时不耐烦地指着布朗洛先生手中的文件。
“你也必须在这儿重复一遍。”布朗洛先生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听众,说道。
“那好,你们大家听着!”蒙克斯回答道,“他父亲在罗马病倒,早已跟他分居的妻子,即我母亲前往探望。她从巴黎带我去,就我所知,目的是为了料理他的财产。因为她对他没有什么感情,他对她也同样没有感情。他对我们的到来一无所知,因为他已经病得神志不清。他昏睡到第二天就死了。在他书桌里的所有文件中,有两份注明了他刚发病那个晚上寄给你亲收的信,”蒙克斯这番话是对布朗洛先生说的,“函内给你的附件只有几行字,在封袋上提示:需待他死后转交。这两份文件中有一份是给名叫艾格尼丝姑娘的信,另一份则是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