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缘由是因为——
她的左眼,依旧不能视物。
沈渊好像……真的把她弄瞎了。
景帝的嘴唇动了动,看样子是想说些什么,最终话到嘴边却转了弯:“徐院判怎么说?”
“这......这......”小丰子满头大汗,吞吞吐吐两句后,索性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不敢说。”
“眼睛是再也看不见了吗?”
“......是。”
“情绪也一直不太平稳吗?”
“......若在人前,殿下一向将情绪控制得不错。”
“人后呢?”
“人后......”
“罢了。”景帝朝虚无中伸了伸手,原本是想要推开那扇门,可最终却颓然的收回:“回宫。”
圣驾浩浩荡荡回銮,动静却是极轻极轻,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小丰子听着房间内愈发激烈的瓷器破裂之声,静若寒蝉的立在门边,假装和空气融为一体。
房间内,君默用力把一个青瓷茶壶砸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左眼那一片雾蒙蒙的视野,让她无比心慌。
很多年,她没有这样放肆的暴露过情绪,可如今实在是忍不住。
她不想承认,但此时此刻的她,很惶恐。
一开始她侥幸的以为,失明只是短暂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却没有好转。
她已经十几日没有上朝,却能清晰感受到朝堂上的风起云涌。
她受伤的消息传出去,原本就不满她一介孱弱之躯的朝臣们,活动得更加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