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听在太皇太后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她哪能不知老王妃的脾性,耳根子心肠都软,又最糊涂好骗,这次显然是被秦子若利用,她自己还瞒在鼓里。
于是好心提醒:“二嫂,秦氏可不简单,你别信她的表面。”
老王妃却连连甩头:“景丫头也这么提醒过我,说子若别有居心,但前几日发生的一桩事,便连景丫头都孤疑起来,倒有些相信了子若虽说倾慕沨儿,也真是时时事事都为他打算,眼下却没了那些妄想。”不待太皇太后追问,老王妃紧跟着说道:“秦夫人上回探望子若,告诉她圣上想留沨儿在锦阳,不让再去藩地,秦夫人也是怕与子若分隔两地,这话也是为了让子若安心,子若倒担心沨儿不愿留下,毕竟当初是沨儿自请赴藩,却也不曾以这个为借口接近沨儿,而是禀报了景丫头,可见到底是大家闺秀,就算当初执迷,也是以为景丫头不能平安,眼下是真不存妄想。”
好个秦子若!还真是当得机智过人四字。
太皇太后重重蹙眉,却问:“二嫂怎么看赴藩这事?”
“我当然是求之不得,我就这么一个孙子,哪舍得让他远去楚州,当初为了救回景儿,那也是不得已,眼下景儿平安归来,固然留在京都最好,便是沨儿,也没有再去楚州的念头,景丫头父母至亲也都在京都,更是不愿自己个儿去封地,他们两都觉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