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络。”陈炎君又说,转头,锐利的眼神盯住他的身上。
“苏某可与公子同坐?”
“无妨。”
苏子络坐下,撩开长袍。
他确实有话和陈炎君说:“这几日,公子的神色不好,似乎仍有心事。”
陈炎君眉头一挑,不明说,只问:“苏先生看到了?”
“公子似乎不相信平王之死。”
“笑话!”
陈炎君嗤笑一声:“朕还以为你有何高见,平王当众自刎,尸身都已成灰是不争的事实,哪有不信他死的道理?”
苏子络却不以为然,笑对他说:“平王是死了,但公子不信此事已经了结。”
陈炎君微有一愣。
苏子络又说:“苏某还记得公子托付的事情,您的父亲和长兄莫名之死蹊跷,平王虽然将此时全都揽在身上,理由也很充分,但是您没有完全信。”
对他的话,陈炎君不置可否。
“所以忧虑。”苏子络道。
天井的风光很好,在这个土匪山寨里就像世外桃源一样。
“不错,朕不信他是敬亭轩的头。”陈炎君终于说道。
“平王戎马一生,为老友鸣冤,怨恨朝廷皇家朕都可理解,想取朕之性命,皇家之血脉,朕亦可理解,但是当年先帝病重,平王封王不久,且久居平地鲜少外出,朕无法相信平王能在如此短的时日里将此事筹谋得滴水不漏,势力遍布大炎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