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我忽然看到他脸上水光闪动,心头一寒,知道他没有说谎。我要是白文瑾,赵文珣只怕早就不肯放手了。可从小到大,他看着我只有嫌恶。
赵文珣居然有些同情我,笑着说:“说到头来,你和我一样,都是失意的人啊。”
我嘶声道:“那么,我胸口的胎记是怎么回事?你当年收养我,是不是为了这个胎记?”
赵文珣又笑了:“你真是个聪明人。不错,瑾临死时,发誓十八年后再会凌寒,这话是凌寒事后告诉我的,我一直记在心头。此后浪迹天下,寻找瑾的再生。后来听说某地有个胸口有剑痕胎记的乞儿,我赶紧去了,从老乞丐手头把你买走!可一看到你,我大失所望。我看不到半点瑾的感觉。你的年龄,是老乞丐说的,到底对不对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决计没错,你不是白文瑾。”
我静静听他说完,心头慢慢侵入冰水,良久才吃力地说:“赵文珣,我还是得多谢你,明知道我不是瑾,还是养大了我。”他呵呵一笑:“那倒不用客气,我只是养一个杀手,并不亏本。我不是好人,可也不会假装什么君子领功。赵紫,我已经用够了你,你今日反扑,只怪我本事不够,不能一直压服你,那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