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璧羽眯着眼,问尚禧道:“尚太医到底诊出什么了,直说便是,不论准或不准,朕都恕你无罪。”
尚禧面色几经纠结,最后才说道:“按照皇上所说的症状,像是当日皇上被人刺杀时,不小心伤到了肺部,一直不能痊愈,这才会时常气闷胸痛,常有咳嗽。这次之所以会吐血,也是因为这旧疾未愈,又加一时急火攻心,胸中郁结所致。这些本都没什么大碍,只需往后好生调养着些,总会痊愈的。”
“只是……”尚禧顿了顿,悄悄看了眼赵璧羽的脸色,才又继续道,“眼下距离皇上被刺杀已经过去了三个来月,皇上身上又有益神丹的功效加持,肺疾却仍迟迟未愈,这太过反常了……臣才疏学浅,未能诊断明白,因此才迟迟不敢下方子。”
赵璧羽自己的身体,自然自己最清楚不过。尚禧所说的话,也正是他先前的担心。
只是,现在江漓生死未卜,什么反常不反常的,他也不顾上多想了。
他闭了闭眼,只说道:“只按照寻常的肺疾下方子吧。”
尚太医仍有些迟疑:“若不能找出肺疾迟迟未愈的原因,只怕这方子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