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不必跟我客气。”秦伯言扶住她,承担了她身体大部分的力量,带着她往里走去。
主动要求加面条的季恒安吃了一小碗,秦伯言却吃了足足两大海碗,连面汤都喝光了。
婉乔看着他手上红肿,知道那是生了冻疮,一向干净整齐的他,胡茬很长,眼底更是布满了血丝,便不难想象出这几日他是如何夜以继日,不眠不休地赶路。
见他吃完,婉乔道:“秦大人,去睡一觉吧。”
季恒安这次想主动说“去我屋里吧”,刚动动嘴唇还没发出声音,就被易卿在桌子下狠狠踩了一脚。
他险些跳起来,面色不善地看着易卿。
易卿对他做个凶狠的表情,转头再看婉乔和秦伯言时,面上却带着戏谑的笑容:“乔,你和秦大人说说话吧。就你屋里的炕最热,带他去歇歇吧。”又怕他俩尴尬,她补充道,“大白天的,开着门也不怕别人说什么。”
秦伯言没答应也没反对,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婉乔。
婉乔点点头。她已经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她确实想和他单独说说话。
“秦大人,”让秦伯言躺在炕上休息,婉乔坐在炕边的椅子上开口道,“你的伤好了吗?赶路有没有拉扯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