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策冷自嘲般道:“久病成医。”
白山水看了她一眼,目光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其实反倒是我应该羡慕你…天下修行者只看到我这样的大逆傲笑山林,快意恩仇,却没有想到,你们只是有诸多牵挂,所以才无法和我一样,而我只是剑刚修成,所牵挂的东西已经全部没有了。山河破,宗门灭,别说是那些亲人好友,就算只是有过一些交集,还算是投缘的故人都已经死得干干净净,每逢夕阳,真是形影相吊,心境不免凄凉。”
药汤已经微沸,然而要等数碗水煮成一碗,还需不少辰光。
夜策冷听着白山水的话语,细想这十余年间事,恍然只觉得大梦一场。
那些鲜衣怒马,持剑傲笑的人们仿佛还在眼前,为何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呢?
白山水原本也已经不想说话,然而就在此时,她骤然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蹙,道:“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