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恁说恁在西边让了有15公分,这个我也承认,我又不眼瞎,我看见了,可是一件啊,我让恁让了吗?”待急急慌慌地跑到三个男人跟前,那对在略显窄小的棉袄里包裹着的颤巍巍的大兔子还没完全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就气生拉死地抢着吼道,“我就当着面问一句话,我让恁让了吗?我请恁让了吗?”
她这话问得好,把道武爷俩给问住了。
“嗤,别说这15公分了,恁就是让15米,让15里,给俺有半分钱的关系吗?”她顺着刚才的思路继续捋下去,充分显示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骄人架势,“走到天边我还是这句话,恁让多少俺就要多少,反正都是恁让的!别管多少,那都是恁自己想让的,又不是俺硬叫恁让的,对吧?最后恁吃亏了,恁后悔了,那是恁活该!俺赚便宜了,那是俺应该得到的!”
道武爷俩听了四老妈妈这番气势汹汹的话,虽然都觉得她说话的态度和语气非常的野蛮霸道,但是她摆出来的理由还是挺充分的,所以眼下他们一家人确实也没什么更合适的话能去反驳她,于是就不约而同地暂时选择了沉默,好像真的理亏了一样。
“我不管恁西边让不让的熊事,”四老妈妈见状便以为此举一下子就击垮了道武爷俩原本紧固的心理防线,所以兴奋得就像是守了十天十夜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一对在玉米地里偷情的狗男女一样,乐不可支且得意忘形地继续叨叨道,“我就单说东边,东边恁连一丝一毫都不能占俺家的地方,别说以后垒起来的正墙了,就是现在的践脚墙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