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蒂雅说:“你不必站得那么远。”
“我靠近些你受得了吗?”
“我想还好吧。如果我希望你停下来,会跟你直说的。”
贝莱一步步向她接近,嘉蒂雅一直瞪大眼睛望着他。
她忽然冒出一句:“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力场彩绘?”
这时贝莱站在六英尺外。他停下脚步打量对方,她看起来既娇小又柔弱。他试着想象她手中握着一样东西(到底是什么?)朝她丈夫的头颅猛力挥去。他试着想象她在盛怒之下丧失了理智,因而成了杀人凶手。
他必须承认,这是有可能的。只要有合用的武器,并且足够恼羞成怒,就算她只有一百零五磅,仍然能够令受害者脑袋开花。贝莱知道有些女杀人犯(当然是在地球上),当她们静下来的时候,简直就是小白兔。
他问:“力场彩绘是什么,嘉蒂雅?”
“一种艺术品。”她答道。
贝莱想起李比曾经提到嘉蒂雅的艺术创作,连忙点了点头。“我很想开开眼界。”
“那就跟我来吧。”
贝莱谨慎地和她维持着六英尺的距离。这要比克萝丽莎所要求的距离短得多,还不到三分之一。
他们走进一间亮晃晃的房间,每个角落都映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嘉蒂雅显得很得意。她抬头望着贝莱,眼神中充满期待。
虽然贝莱并未开口,他的反应显然完全符合她的期待。他慢慢转身,试图弄清楚自己到底在看些什么,因为这里除了光线还是光线,根本没有任何有形的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