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边走边看了。”方浩儒长叹一声,这种事无疑令人十分难堪,但是再继续纠缠下去更会显得自己没有风度气量,所以也只得暂时作罢,“我都在想,这他妈是不是报应啊?以前她在御景的调职瞒着她本人,现在她也‘涮’了我一回……”
谭斌放下球杆,从台球池的池岸边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早就说过,这鬼丫头粘了毛儿比猴儿还精,那小脑袋瓜儿学什么还都挺灵。当初就劝你,一定别让她出来工作,你就没当回事儿,以为把她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就太平了。瞧瞧现在,人家居然给你来了一出‘哑巴吃黄连’——这回你可领教了吧?”
方浩儒没说话,也没再笑。
谭斌放下酒杯,俯身架杆瞄准一只远离白球、角度刁钻的红球,边瞄还边聊道:“哥们儿,还有一点你甭忘了——你当初追人家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光明磊落,背地里又使损招儿想横刀夺爱……对于她们这帮小姑娘,你那些勾当跟‘地主恶霸强占民女’没两样,所以架不住她心里还硌硬那事儿——说白了:就算现在你把她娶到手了,不代表她没憋着劲儿将来想要单飞。不信,你自己琢磨琢磨:人家现在跟你之间也没孩子拖累,又不算计你的钱,那还不是高兴就过,不高兴就散!现在这么由着她,赶明儿翅膀真的硬了,你拦都拦不住!您方大老板费了半天劲才抱得美人归,跟她的这通儿磨合也是受了不少窝囊气,挨了我一刀,跟何艳彩也断了……真有一天人家要甩了你,你这不等于忙乎半天,末了就落了心里、胳膊上两道疤嘛!您老大自己也瞧见了——这丫头心气儿高,脑子也活泛,我看你还是早点儿想法子把她圈在家里,根本不让她有任何长进的机会。记住了:她如果在家里,就永远是个乖乖只围着你转的温柔小女人,但凡在这个什么所谓的‘职场’上,你可就降不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