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家今日邀阿家同用午膳,不是正要与阿家提起驸马之事么?如今长公主闺誉败坏,固然让韦家、卢家都面上无光,可谣言汹汹,也已经影响到了宫里未下降的阿家……”
“所以朕要召蛮儿来见驾。”丰淳眼中闪过一丝冷色,“那日陪元秀出宫的侍卫来报贺夷简在东市阻拦车驾追问元秀身份,朕就知道会有人支持如他所愿……原本以为这时候让平津府中传出之事闹大,可以将此事盖过,若那贺夷简当真打探到了元秀身份,也将因此却步求娶之意,却没想到贺夷简没来,朕的肱骨之臣,曾为朕之师的韦相居然也……”
他重重冷哼了一声,吩咐道:“记下来,平津长公主妇德有亏,不事舅姑,不尊驸马,为一己之私而失皇家体统……着降为公主!另赐其夫韦坦金帛若干以示安慰,再给那个什么仙奴一杯鸩酒!”
鱼烃忙走到一旁另一张案前,奋笔疾书,将他所言一一记下,却听丰淳又吩咐道:“另外朕记得,那卢确的长孙似乎与蛮儿年岁相仿?”
“承仪郡主年十二,卢侍郎之长孙卢却敌年十一,相差不到半岁。”鱼烃心下一惊,已经明白了丰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