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烟囱…他使劲拍打胸口止住呕吐感,江农找保安问了医生的去向,径直上了二楼。
医生正坐在病房门口抽烟,他看到江农提着空的小桶走来,只是麻木的抬眼,然后继续低下头缓缓吐出雾气。
“我是xx的朋友,请问他还在这儿么?”江农坐在他身边,递过去一根烟,“听说十几天前他手断了…这年头真是祸不单行。”
“在楼下,”医生接过烟夹在耳朵上,揉了揉太阳穴,他又看了眼江农,似乎还是没想起这眼熟的家伙是谁,“105监护室。”
江农提着小桶走到105监护室,里面帘幕和床位有些凌乱,床上的和床边的人都睡着了,甚至没人察觉到有人进来。江农挨个帘幕查看,在靠墙角的一个病床上找到了断手的男人。
“朋友,是你么?”江农坐在床边,笑着问。
“是我…你是?”床上的男人恹恹的看着江农,睡的正香被吵醒,估计心情不会太好。
“我是你大学同学啊,你老婆让我过来帮你换纱布的。”
江农拿出找刘要来的乙醚手帕,边平静说着边快速俯身,将手帕摁在他脸上。
他双脚乱蹬发出巨大动静,但马上就停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