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感觉有点舍不得。
并非有了感情,而是没有替代品。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如果能够掌握法的力量,兵器对我来说也只是个玩具。”
将念头放到一边,宋思运转气血之力,慢慢注入白虎剑中。
随着时间推移,堙蚀君本就所剩不多的力量被快速消耗,也慢慢从浑身爆炸的窘迫境地脱离出来。
邪祟修行,不过是黑气凝聚化作黑烟,黑烟内敛,继而皮下生膜,膜上生纹,纹路由内向外化作鳞片。
作为汴州侯的得力属下,堙蚀君膜生三纹,乃是仅次于一流世家之主的强大存在。
可惜河洛之水不讲道理,就连驴叔陶都必须借助法的力量才能抵抗,更何况区区一个堙蚀君。
纹碎了,膜破了,实力百不存一,被宋思硬生生捡了个便宜。
“怎么回事?就这么走了?”
恢复过来的堙蚀君十分疑惑,对方明明占了优势,为什么会离开?
他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戾啸传入耳内,脸上的阴沉立刻化作惊惧。
就见一抹赤红的光亮从远处凌空飞来,瞬间没入眉心。
“原来如此……”
轰鸣声模糊了视线,混乱了神志。
堙蚀君口中喃喃,双腿一蹬,撒手人寰。
宋思远离,并非打算放过他,而是害怕他死后留下的寄器。
寄托着邪祟的执念,被痛苦和绝望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