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嗓间干痒,全身有种被火烧着的感觉,这与以往蛊毒发作时的疼痛难忍颇有些不同,那淡不可闻的血香气不停撩拨着他的嗅觉,引得他心脏狂跳不止,他指尖微松,绿檀坠子滚落到沈若欢脚下。
“裴国公府还不至于因沈家落难就背信弃义,背弃婚约。”
他面上虽神情淡然,但早已难忍到极致,额角隐隐凸起青筋,端起案上的冷茶一饮而尽,甘冽的茶水滚过干渴的唇齿,却如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
干渴,焦躁。
裴珩牙尖泛痒,他微不可察的瞥了一眼她细软白腻的脖颈,克制地移开视线。
若欢睁圆了眼,品着他这番话,不知该不该信。
她疑心裴晏与谢清晚并非是两情相悦,或许根本不知谢清晚的所作所为。
倘若真是这样……若欢眼底闪着细碎的光芒,心下有些蠢蠢欲动。
便有心试探,黑白分明的杏眼眸光莹润恳切,诚挚道:“公子芝兰玉树,皎如朗月,娶妻当娶贵门好女,若欢不敢耽误公子……”
红润的唇瓣上下翕动,似熟透的樱果一般,汁水饱满,有种诱人的光芒。
裴珩意识到又不自觉被吸引,他微微错开视线,垂下眼帘,只觉得呼吸之间有大团大团的热气涌出来,浑身燥热难捱,有种被火烧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