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是‘以攻代守’,有了破绽也懒得去藏,只愿舍身去攻;二所以曰‘以伤易伤’,这才是叫人耽惊受怕的。”
卫璇直直地看向檀弓眼底:“所以我方才一悟出来这四个字,心里担心,就不想出手了。可是这若是真刀真枪地斗起来,也有人吓破了胆不敢斗的,这很
正常啊,怎么能算我让了你呢?”
“我的剑是如此不假,但尔何故为之?” 檀弓惑然。
卫璇顿了一顿,低下头去:“说你力薄心狠,力薄是说你手下对人,心狠却是你对自己了。剑既如此,那心若何?”
檀弓没有否认,也没有接下去。
卫璇早知如此,说:“罢了,我从今不再多想了,省去这三天两头没由来的忧心。”
檀弓没有再离开,打破沉默道:“我可教尔七星伴月,此乃北斗七……”
卫璇忙笑:“打住。难道你我之间到头来只有这些刀剑之事、袍泽之谊?” 圆场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罢。最近我看你都没有睡好。”
檀弓一掀道袍,坐在了他身旁,坐姿一如既往地雅正端方,只是与这周遭破落环境格格不入。
檀弓:“卫璇,你不想回赤明和阳?”
这应该是个疑问句,檀弓的口吻说出来,像是一个确信无疑的陈述句。
卫璇一怔,旋即笑道:“好记仇,我戳了你的心事,你就要反过来戳我的不成?我若置几间竹篱茅舍,做个闲乐渔樵…罢了,避是避不过的。多早晚都要回去,我起来了,你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