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你的?”
“呃!”她挤过门,跑进西间房。
“他故意来送给你?”满满婆子跟来问。
“他从城里回来,路过咱院外,碰上了我。”她歪在炕柜上摆弄照相机,褪下皮套,不知该触动什么地方,怕弄坏了。
满满婆子站在炕前,直盯着她:“他对你,到底有那意思没有?”
春萍反问:“什么意思?”
“妈问的还能什么意思?”
她只顾摆弄照相机。满满婆子仍直眼盯着她。“强华来信了吗?”
“前天来了一封。”
“念给我听听。”
“有什么好念的?入了党。上个月,爱民月,立了个三等功。”
满满婆子叹口气:“入党不入党的,也没什么,部队上立功也不发奖钱,还是个三等的,不过发根钢笔什么的!”
“别说他了。”春萍烦恼地扑棱一下头。
“不说他说谁?不能脚踩两只船,旧情不断,新情不舍,到头来,能把你一劈两半?……”片刻又问:“喜禄对你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