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婴与公孙衍陷入沉思,尽管明知甘衡这是离间计,可二人还是不由自主的中计了。
此刻陈幸之已然怒火滔天,甘衡当着他的面,唆使夏侯婴与夏侯衍与他为敌,他岂能不怒?
“老匹夫,你的话,可是皇帝之意?”他狠狠地看着甘衡,杀机必露。
甘衡淡然道:“上柱国何必明知故问,不正是因老夫对陛下忠心耿耿,尔等才千方百计要铲除老夫么。”
这话无异于默认。
陈幸之哈哈大笑,笑得无比猖狂,肆无忌惮。
“既然如此,那我陈幸之再无话可说!”
他翻身上马。
“老匹夫,你可曾听说过官逼民反?”
他咬牙切齿。
甘衡笑道:“上柱国终于找到造反的理由了?”
陈幸之阴狠说道:“老夫是为国除奸!”
甘衡皱眉道:“上柱国既然撕破脸,难道还以为自己能走出豫衡城吗?”
陈幸之张狂大笑道:“我陈阀大军,便驻扎在豫衡城外,若老夫走不出去,必让这豫衡城中的所有人陪葬!”
见他竟似要捅破那层窗户纸,夏侯婴与公孙衍俱是一震,若是先前,他二人定会心中大喜,东晋一乱,便能浑水摸鱼,没准可夺取江山,成就霸业!
可甘衡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以陈阀睥睨晋国的势力,只消锁地称王,用不了十年八年,将无人再能与其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