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必说。
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这一百八十八个人,上白鹤山是为了什么。
眼下白鹤子不在山中,白鹤山山门紧闭,一应事务全都由他那书呆子般的师弟负责,着实是个好时候,可以和羽衣里应外合,在无声无息间,控制住整个白鹤山上下,就此作为南地深深楔入北境的一块跳板。
不过赵让对那女人并没有多少信任。
纵然她那“阴风”之毒的确有极不同寻常之处,但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和毒不一样。
一种毒只有一种解药,一件事却有千万种说法。
人的话是最没有定数的,因为它连着人的心。
赵让撩开窗帘,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雨。
山上雾气重,临近破晓,的确是容易下雨。
这雨对赵让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不但会打湿衣服,让身子变得沉重,打湿的泥土所散发出来的气味,还会让他的鼻子发痒,忍不住想要打喷嚏。
对于一个需要隐秘探查箱子里货物的人来说,打喷嚏当然是最大的麻烦,其他倒还都是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