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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文门外,站满了人,都是些来送考生的师长或是亲朋好友。
国子监的王祭酒和同僚们,站在左侧,他们面容倨傲,脸上带着必胜的信心,是所有人中底气最硬的一群了。
王定虚着眼,时不时的扫向右侧。
衡山书院的老先生们,正站在那里,为首的张院长,面带忧色,不时朝着皇宫内望去,忐忑不安的张望着。
王定嘴角轻撇了两下,换上一副笑容,大步走过去,还没走近,便拱手道:“这不是衡山书院的张院长吗?幸会幸会。”
张院长正担心学生们是否能够发挥出正常水准,突然看到王定走过来,暗中鄙夷,这人真是装模作样,大家都在这半天了,要看到早就看到了,现在却来装作突然发现的模样,是不是太做作了?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眼儿!
张院长拱手笑道:“哦,原来是王祭酒,幸会幸会啊。”
王定看着张院长脸上的假笑,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脸上仍然笑靥如花,“哎呀,张院长,您这也是来送学生参加殿试的吗?”
“是啊是啊,衡山书院小门小户,老夫也是怕学生们水平不行,很是为他们担心,不像王祭酒负责的国子监,学生水平全国首屈一指,年年的状元,榜眼,探花,都出自国子监,王祭酒定然是不似老夫这般命苦,怎么也跑这里受这风吹日晒的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