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岫泽神情一肃,说道:“岫泽惭愧!便实话与侯爷说了吧,若非接替的是他人,而非侯爷,岫泽必定大刀阔斧,绝不手软!可侯爷在前,岫泽若是扭头便施雷霆手段,怕有‘谋朝篡位’之嫌。”
陆沉岂能猜不出顾岫泽所说的“谋朝篡位”是何意,当即一笑道:“你顾岫泽何时竟也变得如此瞻前顾后起来了,本侯没有那么小心眼,你也未免太低看我了,况且我相信你顾岫泽,决然不会做出人走茶凉之举,你尽管放手去干,无须有那么乱七八糟的顾虑,有何自忖摆平不了的事,尽管来找我。”
“卑职多谢侯爷!”顾岫泽起身,对陆沉拱手一拜,然后坐下皱眉道:“还真有一件事,非得劳烦侯爷出马不可。”
陆沉道:“何事?”
顾岫泽沉吟片刻,道:“院中署尊级别以下的人物,虽然不舍侯爷您,可终究品级低微,只怕不敢将卑职的命令置若罔闻,但几位署尊,皆都对侯爷您无比尊崇,恐怕无一不对卑职成为新院长心有微词。毕竟都是同僚,卑职不想伤了和气,所以卑职还想请院长代为说和,能和和气气,自然最好,若是不能,卑职也只能是动用手段了,哪怕坏了同僚之谊,也不能坐视内部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