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娄室彻底疯了,先前预感虽然不好,但没想到会连脱离战场都办不到,这样打下去绝对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悍勇如完颜娄室,疯狂起来连自己人都怕,这位可是用刀穿着婴孩尸体尝尝心头血是什么滋味的杀人魔。
“列队,用身体当盾牌,顶出去。”完颜娄室不敢再犹豫,手里这些人马也没有犹豫的本钱。
随着完颜娄室的呼喝,特别是他本人带头冲锋,女直人将疯狂演绎到了极致,将野蛮彰显到了极限。
人性的本能代替了理智,准确的说是兽性替代了理性,不论是女直人还是信安军,彻底杀红了眼睛。
有的人忘记了肢体残缺,有的人嘶吼着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有的脑袋被砍下来,仍然能看到战场旋转的画面……
李茂骑在马上,脸上的神情非常严肃,仿佛一尊动也不动的雕塑。
一旁放下望远镜的邹润,强忍着没有大口喘息,太惨了,这次的战斗,比他以前经历的任何一次都惨烈,不但是女直人死的惨,信安军也不轻松。
人命这个时候不是如草芥,而是变成了野兽,信安军和女直人,就像是两个互相撕咬的猛兽。
被狠狠打压的一方固然满身伤口鲜血淋漓,占了上风的也不是稳如泰山,短兵相接的肉搏战,不付出代价又怎么可能取得压倒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