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盛给黎嵩使了个眼色,黎嵩会意,忙说道:“阿尧,黎叔年纪大了,能记着的号码没几个,你要突然换了号码,一时没记住联系不上你可怎么办?”
黎嵩和江东盛年轻的时候曾是战友,退伍后,江东盛把黎嵩留在了身边,一晃数十载过去了,主仆之间一次都没红过脸。
在江家,黎嵩和江东盛就是一体的,所有人对黎嵩都很尊敬,包括江钦杰和江鹤尧待他都如自家长辈一般。
江鹤尧了然轻笑,“怕不是黎叔您记不住,而是外面那些护士联系不上我,觉得自己受了骗,回头再来把字画讨回去,到时候我们江董的颜面可就保不住了。”
江东盛双手背在身后,老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心思被戳穿心虚还是气的。
“臭小子,我哪是为了几幅破字画,还不都是被你给气的。你要是早些和宁家那个丫头把亲事定下来,我也能早些抱上大孙子,这劳什子的医院我都能少来几趟。”
“爸。”江鹤尧反驳道,“您就别费心思了,我和宁蔓绝无可能!”
“你这孩子,什么叫绝无可能,都没试试怎么就没可能?我瞧着蔓蔓那丫头就不错,你和钦杰成天忙得不着家,多亏了她经常来疗养院看望我,不至于哪天我死了,尸体都臭了也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