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衿脸上现了难堪之色,“游露,闺中小姐大庭广众之下怎好说这些……”
更难堪的是,朝游露还保持着惯常的缓慢语调,周围的人将每字每句无不听得一清二楚。
她依旧慢吞吞地道:“你做得我却说不得?”
“胥先生!”平时跟着胥子衿在天应书院里打杂的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高兴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胥先生!方才殿试放榜了!您高中了!是探花郎!”
朝府上下陷入了一片如死般的凝重。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若兰,她惨然笑道:“恭喜夫君高中了,糟糠之妻可以休矣!”
倘若胥子衿一生都无法及第,挣扎于贫贱中,纵使他不情不愿,也不得不与她捆绑一生。
然而他竟如愿高中了,照他的心性,对她的嫌弃更是一日千里。
两人之间稀薄的缘分如大江东去,注定一去不复返了。
若兰突然自地上挣扎起来,一边向柱子冲去,一边交待遗言,“朝小姐,子衿,你们情投意合,我愿成全你们,只求好好善待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