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麦盯着司马月玲的眼睛就瞪得有点吓人了。
司马月玲说,几个月不见老公你自己还不晓得是怎个滋味?
十七
全喜这几天急坏了。
让全喜着急的不是红麦打电话催他,恰恰相反,是红麦好几天都不打电话了。几天前催得火上房样,现在突然冷冷清清没声了,这就不对劲,肯定出问题了。全喜开始还很担心,怕红麦再打电话过来,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名正言顺地推脱过去。那阵子村里人谁见了他都会问,啥时候去啊?就像过罢年节该外出打工了却还在村里晃荡一样,弄得全喜很狼狈,只好支支吾吾地应付了赶紧逃开了。
过了几天全喜沉不住气了,给红麦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沈翠,说是红麦不在,有事的话红麦再给他打回去。全喜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是红麦第一次没接他的电话。红麦、红莲、沈翠天天都在一起,能会去哪里?只能说不想接他的电话,那就百分百是有问题了。红麦病了还是在生他的气?病了只要不是大病不用特别担心,头疼脑热的打打针吃点药歇一下就好了,亲人也都在身边,比他那时候打工好多了。他打工的时候虽说工友也有邻居或者亲戚,但都是男的,又住在工棚里,赶不上饭时想喝口热水都没有,更别提水果啥的了。那就是在生他的气。按说两口子生气很正常,天天在一起没有勺子不碰碗的,现在天各一方吵不起来,也打不起来,不过心里还是不好受。看红麦这意思,在看看红麦嫂子的口气,全喜更肯定了这一点。一起生活二十年了,我郑全喜是啥样人你还不知道?还这样疑神疑鬼的太不应该了!我不是别的,是为这个家,我知道让你在外吃苦受罪了,对不起你,可不是我要赶你去的呀!不是没办法吗,谁想病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