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奇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我存疑。但如果他刚才想对你怎么样,还没移动两厘米,我就会抵住他的喉咙。”
“那么,你对我的忠心,超过了你对帝国的关怀。”
“当然,你是我爸。”
谢顿以怜爱的目光望着芮奇,但在这个目光背后,他却生出一丝不确定感。久瑞南近乎催眠的影响力有多么深远呢?
09
哈里·谢顿在座椅上向后仰,垂直的椅背立刻倾斜,让他保持斜倚的坐姿。他的双手垫在脑后,双眼没有任何焦点。他的呼吸则非常轻,真的非常轻。
铎丝·凡纳比里待在房间另一端,她刚关掉阅读镜,并将微缩胶片放回原位。刚才她相当专心地工作了好一段时间,在修订她对早期川陀历史中“弗罗伦纳事件”的意见。她觉得若暂停一下,猜猜谢顿在思考什么,会是个颇为适当的休息。
一定是心理史学。他也许要花掉后半生所有的时间,探寻这个“半混沌技术”的各种蹊径。很可能他一辈子也无法完成,到头来将这项工作留给别人(应该是留给雨果,只要这个年轻人没有被这个问题也耗得油尽灯枯),他则会因为不得不如此而伤透了心。